松塔敲脑壳

日常瞎写,更新随缘ψ(`∇´)ψ

晨曦扰莲坞

前方完结预警哦~倒数第二话了~谢谢宝宝们的喜欢~

(十四)

蓝曦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江澄卧房的床上,紫檀木雕就的床栏上是九瓣莲的纹样,刻着“世间花气皆愁绝,恰是莲香更恼人。”的诗句。
他觉得喉咙干哑,还带着甜腻腻的血腥气,想起身找水,才发觉右臂丝毫用不上力,却有一阵阵的刺痛密密麻麻的传遍全身。
折腾了一番,毫无办法,只得老实的躺着,偏头向一侧看去,才发现南窗下的卧榻上,江澄合衣浅寐着。
苍白的面容有了几分血色,却依旧憔悴的紧,乌丝成辫松散的斜拢在脑后,浅紫色荷纹内袍绣着雪白的竹叶纹滚边搭着鎏金色渡边的暗紫菱纱外衫,松松垮垮的揽着消瘦的身姿。

早先倒也不觉得,现今望着他眉眼依旧,心底竟不禁软了几分,融融的流出股暖意。

对面江澄似听了动静,缓缓的睁开眼来,便有另一双眉目映进眼瞳。蓝曦臣的眸子总是这般,似潭清幽的静水,沉稳而温和,可一直望下去,又觉得有暗流涌动,引着人缓缓的沉下去。
良久的四目相对,两人从对方的神色中细细品嚼着对方心底的那抹情绪。随后,蓝曦臣默默的笑了,向江澄眨了眨眼睛,便又挣扎着想要起身。
江澄见了,叹了口气,眉间又蹙了起来,起身向桌案走去,倒了杯水,没好气道:“不想死太早,就老老实实的躺着!”
边说着边将蓝曦臣轻轻的扶了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个软枕,才将水递给他。
入口水温正好,蓝曦臣的笑意不禁又深了几分,将杯子递了回去,江澄随手放在一侧。
却又看见蓝曦臣向他勾了勾左手,正疑惑不解,便向前凑了凑,谁知蓝曦臣一把揽上了他的脖颈,便将面颊埋进了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
“唉,你……”江澄原本莹玉似的面颊瞬间渡了层殷红,直红到脖根,却也不敢挣扎,小心翼翼的撑着身子,免得自己慌乱间压到蓝曦臣外侧受伤的右臂。
“你,找死吗?!胳膊不要了……?”
身前蓝曦臣依旧紧紧的搂着。
“到底要干什么?!松开!”江澄忍不住低声呵斥。
蓝曦臣这才抬起头,眼角眉梢堆满了盈盈的浅笑,伏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就是想嗅嗅,这莲香是否当真恼人的紧!”(打个tag:这里的恼人不是厌烦恼怒,是撩拨人的意思哦~)

江澄一愣,才想起自己床头刻着的诗句,蓝曦臣的呼吸,不偏不倚全数扑在他的耳间脖颈,酥酥麻麻。
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蓝曦臣,直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蓝涣你……!”
蓝曦臣饶有兴趣的望着他,眉宇间惯带三分浅笑:“晚吟今日不唤我泽芜君了?”

“哼!你还知道你是蓝家泽芜君?”江澄嘴角勾着抹嘲讽,继续说到:“便是因为在我莲花坞里,连蓝家的雅正都忘了?还是反要遵从我江家家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蓝曦臣听了微笑点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确是江家历代的行事风格。蓝某倒当真敬仰!”
“呵,不知蓝老先生听了会作何感想?”江澄一脸戏谑。
“尽人事而行天命,若是连人事都不搏上一搏,便是听天由命也该有愧。那日你说你命薄缘悭,我倒想看看,克不克的了我!”蓝曦臣坚定到。
江澄一张脸黑了再黑“蓝涣!我敬你于我江家有恩,我于你有愧,今日你再口无遮拦,我立刻将你扔出去!”

蓝曦臣抬头望着江澄,只见他眉宇间凌厉不盛反减,琉璃般的眸光躲躲闪闪,毫无往日的戾气,便又温和的开口:“晚吟你可知道,蓝家很多人都好奇我为何总能看出忘机的心思,明明他冰块似的一张脸上什么都不挂。可人的心性使然,无论多少年,都是不好变的。涣这一生从蓝家祖训,行脱凡之道,教以平心之礼,可真正入心者,不过血亲挚友。我这个人愚钝了些,早先悟得寸缕便总以为精读人心,可历世越多方越混沌,而现今我最庆幸的是,我能读的懂你的面,你的心!那日你虽入梦魇,可灵台却清明,所以那日我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你都知晓,你是聪明人,我昏睡的这几日里你自是早有思虑,我倒是不怕你一遍遍来试我心意,但蓝涣的这条抹额既以工工整整的放于你枕上,便是这一世都没有再拿起来的道理!”
江澄听了,一颗心早已跳的乱七八糟。他起先是挣扎恼怒的,可那日醒来后望着床上的蓝曦臣,眉尖疼的皱成一团,却依旧嘟囔着自己的名字,他忽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鬼使神差的便在帮蓝曦臣擦拭面颊时解了他的抹额,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了一侧枕上。
“啧,你们蓝家就是麻烦,一条抹额而已,胳膊都没见你顾上惦记。”

“一条抹额而已,江宗主收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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