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塔敲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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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扰莲坞

(十)

蓝曦臣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跌跌撞撞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怀中之人端端正正的放到床榻上。起身时只觉得酒劲冲的头脑昏昏沉沉,越发连脚下都有些发飘,想来这一杯倒的优良传统才是自家禁酒的真正缘由吧。

他转身想去剪西窗下的那抹残烛,谁知竟脚下一滑跌坐在榻前,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干脆也不挣扎,偏头看向一侧熟睡着的江澄,依旧的眉宇紧蹙,嘴角含愠。
便又想起刚才的种种,心底不自觉的有些发痒,你让我该哭时便哭,你也该该笑时便笑才是。
他心里想着,手便不自觉的抚上眼前人的眉间,指腹轻擦,一下下抹平那皱痕。还觉得不太够,顿了顿,手便向下滑去,莹玉似的指节勾勒过红润的面颊,轻拂着嘴角,勉勉强强将那嘴角向上提了提,扯出抹牵强的笑意。蓝曦臣看了,也不禁嗤笑。又觉得心里莫名有股暖流。

回想起来,江晚吟平日面上可见的笑意着实是少的可怜。
许是这世上越是真正虚与委蛇之人,倒越是挂着清和的笑意。

掌心下的面颊透着抹温热,没了平日里凉薄的神情,现今毫无防备的像个孩子。
收了手,感觉今晚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眉眼都不禁越发弯了。

他又抬眼望了望身后的西窗,暖光烛光正好,不剪也罢!

翌日清晨,蓝曦臣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金光瑶挂着两行血泪一遍遍追问他当年的那一剑为何如此决绝,追问着他这个二哥到底有没有信过自己。
蓝曦臣很想告诉他,是自己当年太天真,是自己有些事情思虑的太晚,透彻的太晚。却偏偏一声也发不出。
转醒时已是一身冷汗。又因伏在榻侧睡了一夜,越觉得周身酸痛。

抬眼看向面前的江澄,不禁心下一惊,江澄依旧双眸紧闭,面上毫无血色却浮了一层冷汗,牙齿紧咬着下唇,生生咬出血丝来。
蓝曦臣忙伸手去拍他面颊想要叫醒他,可无论蓝曦臣如何动作,都不见眼前人苏醒。
眼前的情况着实诡异,江澄似陷在梦魇里迷了心神。

蓝曦臣正焦急着思索该如何应对,却听见客卿敲门,说是有急事要报,心底颓然生出股不安。忙前去开门。

客卿见自家宗主屋里走出的却是泽芜君,腿都不禁抖了抖。却见泽芜君一脸焦急,忙定了心神报:“泽芜君,今晨在外巡逻的门生回来报,周遭的地界皆有灵力波动,说找到了几处阵脚,这次阵脚外都有人守着,已经交上手了。另外,蓝家也有弟子来报,同样的情况,看情形,幕后的人忍不住出手了。”
蓝曦臣听了回身看了眼踏上的江澄,长叹了口气:“看来是了,而且大约也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了。”

客卿见他神情猜出了些许:“宗主他?!”
蓝曦臣点点头:“看样子是入了梦魇,一直换不醒。只是不知道究竟和这阵法有什么关系。不过也好,老鼠终于露了头,倒也省得我们费心神去找了。你且派个人去趟云深不知处知会忘机和魏公子,你家宗主这边也需得人一直照看,江家的内门弟子统统召回,我会让蓝家接管外面的事,你家宗主万不能有闪失!”

客卿第一次见平日温和的泽芜君这般凌厉的神色,忙应喏着退下去办。

蓝曦臣忙转身回屋查探江澄情况,却见挂着银铃的小兽不知何时跑了进来,小脑袋蹭着江澄的脖颈。而榻上江澄依旧眉眼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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