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塔敲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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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扰莲坞

(二)

夤夜的莲花坞由内至外的透着股清冷,连廊下的檐铃琅润,一声声荡着远方的星火。
江澄披着件外衣侧坐在廊下的石阶上,清冽的酒香盈口,却生生的呛出泪来,引得一阵沉沉的咳声,随后伴着他低不可闻的叹息。
夜夜里浅寐本就让他有些烦躁,而今蓝家的家主又稀里糊涂的卷进自家的事务里,徒生麻烦。

江澄自问和蓝曦臣不算熟识,自当年在蓝家求学至今说过的话怕是也能数过来。蓝曦臣给他留下的印象便是脸上永远挂着的三分笑意,和煦的如沐春风,无论品行还是性情都温和的恰到好处。

“江宗主…好雅兴…”临廊的拐角处,一身白衣的泽芜君信步而来。
江澄听了声音不禁头皮麻了麻,心道:真是不禁念叨。

“卯时作,亥时息。这个时辰泽芜君不该在此啊。是我云梦的客房不如心意,耽误了泽芜君休息?”江澄回头看向蓝曦臣,出口的话语不禁又带了平日的习惯。
“江宗主客气了,在下担心思追的伤势反复,便守了一夜,还未歇息。”蓝曦臣在石阶前住了足,看清了江澄身边的酒坛,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附身工工整整的在江澄身边坐下。
江澄见了,嘴角勾了丝笑,似无奈又似自嘲。

两下无话,泠泠的夜露附在风里扑了满面。绕是一坛酒入了喉,江澄却觉得自己清醒的有些过了头,近日连连的噩梦让他心悸,纵是周身乏累也不愿意沾枕头。可即使如此,有些不愿思虑的往事每每夜深无论醒着睡着都挥之不去。

正待江澄又要出神间,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他的手背,低头正看见白日里那只小东西从蓝曦臣的袖子里爬出来。
江澄伸手托起它两只前爪,举到眼前仔细的与这小东西对视,两只大眼睛里透着淡淡紫光,灵气的似浮动着星辰皓宇。
“当真是个灵物吧。”江澄喃喃着。
“江宗主喜欢便留下吧。”蓝曦臣话语依旧温和。

似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江澄忙将那小东西放下,正色到:“咳…这畜牲自是要留下的,那伙人如此拼力抓它,定是有大用处。还需自它身上着手,从长计议。”
蓝曦臣听了,面上的微笑更重了几分:“江宗主说的是,那不若给它起个名字?”
江澄听了眉头微皱,嘴角再度抽了抽。

东方,天欲晓——

待晨钟晨鼓尽过,江澄邀蓝曦臣一道用了早饭,也算略尽地主之谊。
见蓝曦臣并没有回去补眠的意思,江澄便攀谈起正事,将最近云梦周遭之事的大概都讲与他听。

人家既已牵扯进了此事,于情于理人情已经搭上了,便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早早商量尽快解决才是。

说来,近日云梦周遭的事情有些稀奇。
自古修真界起乱多邪祟作乱,无非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的祸乱人间。可进来云梦周遭却显然是有人在祸乱。
一伙不知由来的人在云梦边境各地广施阵法,起初并无太大影响,可时间一长,随着阵布的越来越大,一种类似头风的头疼病症开始在云梦百姓间蔓延。
江家得知此事后便一直在追查布阵人的来由,并研究破阵之法。寻找各处阵脚一一攻破。
奈何这群人形色诡异,且阵脚布的杂乱,毫无章法,追寻这些人的下落便成了一大难题,还要顺道安抚各地百姓,江家处理起来便一直十分被动,至今也没有什么起色。

蓝曦臣听了,难得脸上褪了笑意,带了几分凝重。
虽至今都没有闹出人命,但这群人如此的阵仗,其目标显然不小,也多半是与云梦江家有关系的。
可奈何江澄冥思苦想也想不出自家近来得罪了谁。自打魏无羡那个惹事精被逐出家门,云梦可是鲜有再得罪过什么仙门家族。
百思无果,也只得作罢。

江澄便带着蓝曦臣去云梦边界看了几处还未处理完的阵脚,顺带连弋阳搭界的那处也亲自去看了看,以待处理。

弋阳的那处,布的阵法阵符都显然与其他地界的不同。可又不知道这伙人的来历目的,更不知这些阵都是何用处。

江澄总觉得心里透着股隐隐的不安,莫名的烦躁又浮上心来。
他偏头看了眼身旁站着的蓝曦臣。

原来就算他面上不带笑意,他和他弟弟蓝忘机也是不大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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